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棉花糖文学 www.mhwx.net,最快更新续侠义传最新章节!

    话说白玉堂做了殿帅,娶了翠绡,过新年才二十六岁,正是英年。休说常人处此必然志得意满,就是豪杰卓荤之士,那有不愿意轰轰烈烈做一番事业的?不料玉堂是聪明绝顶的人,自经了铜网地牢的磨折,早巳敛尽豪情,参透世味。况亲见南北侠武艺本领,比自己已胜一筹,却又有翠绡,更超出尘埃之表,益恍然天地之大,不宜稍涉自满。那心高气傲的性情,竟变了个敛抑静定的识力。自江陵破后,便拿定功成身退主意,况翠绡是个神仙中人,旷识冲情,更能启发他的悟境。总是圣心眷注,在朝数月,知道祖宗成法,不许生事,边方辽、夏和约已坚,更无疆场报效之地,不如脱离尘网,为兄弟夫妇偕隐之计。想了又想,觉得所见甚是。便对卢方等道:“我等自结义以来,在陷空岛何等逍遥自在!都是小弟量浅,蹴起波澜,弄得离离合合、死死生生,教众位哥哥费了多少心血。虽目前圣恩优渥,五人同官京师,然而官身羁绊,各有职司,不能同居,终是会少离多。小弟愚见,想着请个修墓假,徐图退步,不知众位哥哥以为何如?”卢方大喜,道:“五弟,我怀此念多时了。自从刘立保传了谎倌,那时我已勘破红尘,幸亏天神庇佑,弟兄们竟一无损伤。以后边疆有事,将军难免阵前亡,哪敢长长侥天之幸。愚兄若有仕宦之念,娶弟媳时早把你嫂嫂接来了。”韩彰道:“我因宦途最险,才辞了军官不做。此番被你们牵率出来,久已腻烦,就兄弟们不退,我也要抽身的。”徐庆拍着手道:“老五的话,正合着哥哥脾气。什幺大人老爷,早一个文书,晚一个文书,直把人闹得发昏。行动儿有人跟着,比牢头禁子还管得利害。我们快些回去罢,少做一天官,少受一天罪。”说得众皆大笑。蒋平也叹息道:“我这几年,常闹痢疾,定是水里头寒气所致。年轻时不觉,现已四十多的人了,年纪一年老一年,职任一年重一年,水里事极险,不丧了英名,也送了性命。还是回家养息,倒可以多活几年。”

    大家主意相合,次日,都请三个月假,回籍修墓。那是没有不准的。双侠早有此念,便简捷告养。仁宗最孝,就想批准,却因将帅需才,其母年将七十,何必两人全告。恰好浙西都统制缺人,就把丁兆蕙简放,仍兼骁卫将军,就近迎亲。丁兆兰系属长子,准其归养,赏食全俸。兆蕙只得谢恩,省亲后再行赴任。展昭也想回去焚黄祭祖,兼之接丁月华回家看看,便也告假三月。北侠是无拘无束惯的,久欲弃官,众人一走,更独木不成林了,便面求包公说:“年将五十,无儿无女,意欲辞官。如果边廷有事,闻召即出,亦无不可。”包公见他恳切,也就应允。欧阳春遂告了病,也是赏食全俸,准其回籍。

    颜昚敏见诸将俱纷纷请假,来见玉堂,问他何预先不提一字。玉堂恐说破了,他又设法挽留,就道:“先兄亡后,侄儿幼小,也得回去料理料理,三五个月便来,所以并未商及。”参政叮嘱早回,玉堂含糊答应。大家想着同归热闹,北侠道:“我客游在外已久,坟墓一切,有侄儿们料理,我不忙在一时,且趁你们都回家,去南方逛逛,聚乐几日。以后你们官身不自由,不知何时再会了。”商议着:韩彰黄州人,坟墓却在河南平县,徐庆是回山西扫墓,都约定一个月到松江会齐。三家眷属,都在卢家居住。这里卢、蒋、白、展、欧、二丁都回南,因玉堂有眷属,雇定船只,由水路回去。

    翠绡早已定了终隐之计,从玉堂告假那日,收拾收拾,便到元谨处住了,作为闲话,把家事斟酌的妥妥当当。元全也愿随行,翠绡说:“你也上了年纪,该回去同你兄弟元成商量过继,安安家再来。”元全别了女儿女婿,参政念他有救玉堂之功,赏银千两安家。四义亦各赏五百金。元全再三推却,参政定要赏他,只得谢了。雨墨、飞奴都说:“你老人家过继了弟弟,莫忘了女儿,务必还随着进京,在女婿这里奉养。”元全自然答应。飞奴就到翠绡处来住,直到送上船才回。主婢相依日久,虽则暂别,飞奴竟哭的涕泗滂沱。

    翠绡到行期将近,才到颜府告辞,颜母婆媳不过劝他早来。于是一齐上船,送者络绎。水平风顺,已到维扬。玉堂想:“由金华到金陵,太觉周折。”趁着蒋平之便,就夫妇先到金陵。到了钟山别业,与蒋平分路。元成等都末参见,玉堂择期到侍郎秘监坟上双双拜奠。翠绡触动终天之恨,涕泗横流。玉堂劝慰了一回,在别业小住几日,办理元全承继,元成兄弟两个本和气,四个儿子尽他哥哥挑捡,元全挑了第二个侄儿元义过房。玉堂又赏他二千金,登时老头儿富起来。留他在金陵聘娶媳妇,置买房产田亩,也算他一生忠厚之报。

    玉堂夫妇别了蒋平先行,径赴金华。玉堂家在金华西乡,地名长庆庄,家道富足,累世书香。金堂去世后,他嫂嫂杨氏现已过了四旬,持家极为能干,用几个主管,把买卖田产理得井井有条,比金堂在时更为充实。金堂、玉堂并非同母,故比玉堂大十多岁,金堂事继母甚孝,为人仗义疏财,入学补廪后教弟读书。玉堂天性好武,又替他拜了名师,习成武艺。兄弟甚是友爱,并未分居。

    玉堂因金堂亡过,触目伤心,出外游览散怀,方与四义结拜。那抓尖要强的性儿,是他哥哥从小惯下的,卢方捧着他,也与金堂一样,所以心高气傲,无人管得他。住在陷空岛,也不断回去,自当护卫后,书信往来,离家又四五年了。

    这番同了翠绡衣锦还乡,杨氏大喜。玉堂已将本身告勅貤封兄嫂,叔嫂妯娌相见,杨氏见翠绡如花似玉,笑道:“怪道叔叔不愿在乡间结亲,果然娶了个仙人到家,做了将军,倒谦和起来,不像小时候淘气了。”白璨已十五岁,聘了杨氏侄女,白玮十二岁,长得都美秀而文。玉堂甚喜,拉着手问问书史,都对答的上来,便摸着玮儿头道:“你几乎给我做儿子,明儿我给你定个亲。”

    就对杨氏把襄阳之事告诉一遍,说:“有个柳青,与我相好,听我死了,哭得死去活来。闻他有个女儿,年纪与玮儿仿佛,那柳青品貌甚好,女儿不致太丑,嫂嫂莫疑心我们武官都是奇形怪状的。”

    杨氏听了襄阳的事,惊惊喜喜,望着翠绡笑道:“我不信婶婶也会武艺。”翠绡也笑了。玉堂笑道:“嫂嫂,两个侄儿千万不要娇惯他,也不要像我学武。兄弟就吃亏哥哥嫂嫂惯坏了性子,又贪些武艺,几乎把性命送了。”杨氏道:“侄儿哪里赶的上叔叔?我也断不惯他的。”一面收抬屋子,安顿了上上下下。

    择了吉日,玉堂夫妇谒了家庙,上了祖父各茔,及金堂之墓。玉堂想起幼失怙恃,全仗胞兄教养成人,自然是无穷哀慕。杨氏劝道:“叔叔休哭,你显亲扬名,哥哥虽不及见,九原有知,也是喜欢的。”说着,自己也哭个不住。良久,礼毕回第,免不得地方文武、乡邻亲友互相拜望。忙了半个月,杨氏叫主管们把各项帐目请玉堂看,杨氏道:“这几年,家里更是宽裕,叔叔当京官一年,也要些用度,你那手又是敞惯的,尽用结义弟兄钱,放着家里钱,我不送去,你从不来要,如今请定个数目,好按季寄去。”玉堂笑道:“我的俸禄也够用了。这几年日子,是嫂嫂辛苦积下的,我意不如提些钱,置个义庄义学,赡及族中,倒是经久的办法。我哥哥在日,本有此意,嫂嫂想也知道。”杨氏就请玉堂定了章程。

    约莫将及一月,玉堂要行,杨氏还只道官限紧急,也不便留。过杭州时,丁兆蕙已到任了,说:“卢大哥等都有游湖之约,等你回岛呢。五弟快去快来。”玉堂夫妇赶到陷空岛,韩、徐、蒋都已先到了。玉堂又同翠绡见了卢夫人崔氏、韩夫人孟氏、徐夫人应氏,蒋夫人费氏。那时,卢珍已十三,韩彰的儿子韩琬、徐庆的儿子徐琅、蒋平的儿子蒋瑜,年纪都相仿佛。一同出来,见了叔婶。

    卢方自结义后,外边造五义厅,里边就是一排儿五进上房,早就把翠绡上房收拾齐整了。翠绡看四个夫人甚为亲热,不分彼此,叹道:“结义弟兄像同胞的,或者有之;结义妯娌像同胞姊妹的,自古也少。无怪陷空岛五义出名了。”

    内外吃了几天酒,丁兆兰来知会:“先奉老太太上任,顺便游湖。北侠偕往,展大哥随后也来,务必同去一聚。”五义高兴,连五义夫人也高兴起来,都想到西湖上逛逛。岛中有的是船,预备了,连四位公子都带了去。路上遇着展昭,也扫墓事毕,带了丁月华同赴杭州,省母游湖。五义过去拜望,月华也来拜众夫人。展夫人向来自负不凡,听了这般剑术,又见了翠绡这般丰神,那有不倾倒的?三五日到了杭州。其时知府已换了人,双侠、北侠迎了进去,要留入署中,展昭自然搬进,卢方等便说:“衙中拘束得慌,在舟中,游湖甚便。”

    那日统制署中内外款待。展昭说起周家茶楼之事,对兆蕙道:“旧日渔郎今又来,那郑家茶楼六槐怕还认得你呢!周老儿怎幺样了?”兆蕙道:“那郑薪的老婆,竟有外遇,后来将郑新谋死,被伙计首发,妇人也凌迟了。现在郑家茶楼,还改了周家茶楼。

    那老儿早来谢过,还问起展兄,听得兄来,必要来叩谢的。”妙莲庵之事,北侠自未便提起,倒是玉堂笑对北侠道:“小弟与兄长初会之地,不知两尼尚在否?”欧阳春道:“事多,我也忘了,便是汤相公被你救出后,去报了官,那尼姑连夜逃走,知县将周生救出来,也医治好了。我在杭州倪太守处,曾再到庵中一访,已换了住持。后会汤公,才知始末呢。”欢饮到晚,五义回船。

    次日,备了湖舟,同到西湖游览,搜奇选胜,连天竺、云栖都游遍了。诸夫人同着丁母,止能在湖边各名胜处一游,到了灵隐而止。一聚月馀,游兴已酣畅淋漓。展昭假期将满,众人在葛岭一家园亭设席饯他,南侠因众人都萌退志,与自己出处不同,便道:“非是我贪恋名利,苦要做官。细想圣上及包、颜二相的一番知遇,襄阳之役功微赏重,趁着年尚未老,还想报答几年,立些薄效,再回田里。就是诸位弟兄,立志虽高,我恐世正须才,亦未必容你们闲散。”玉堂道:“展大哥说得正理,但我们弟兄五人各有各的不合时宜,久在京师,万容不住。你看狄枢密平了依智高,如此大功,欧阳永叔也是正人,还寻事参他一本。何况我们?如展大哥这般外和内介,稳练老成,自然当及时报效,我们非是鸣高,直是藏拙而已。”展昭笑道:“五弟,你莫忙,小心颜参政耍缠你呢。”正说话间,忽闻呵道之声,说是太守来拜。兆蕙道:“这也奇了,难道我们饮一日酒,太守还要监察幺?”比及请了进来,太守坐下,略叙寒温,便说:“今日传到旨意下金华,是白殿帅派了巡阅荆、襄一带水陆各军,特来送信。”取出旨意,送给众人看了,略坐便去。展昭对玉堂道:“如何?我说你断不能闲的,顺风收帆,原是好事,无奈你的风太顺了。”兆蕙说:“一举两得,又算替五弟饯行罢。”玉堂颇觉为难,且大家尽兴饮了,展昭自行挈眷入都。

    玉堂回船,与四义及翠绡商酌,便想托病不去。翠绡道:“我正想到襄阳一行,看看姑母祠墓,定个经久章程。君命既下,似不宜辞,只要矢志坚牢,也不争在数月。”于是商定:四义携了妻子回岛,赶着具呈乞病开缺,玉堂同翠绡换了杭州预备的钦使官船,按程前往。

    到了镇江,接到参政来信,说:“闻弟有退志,兄甚不以为然。适圣心垂念荆襄,恐有遗孽,是兄在御前保奏,可与弟夫人同行,万无一失。事竣,星速回京,鹄立以俟。”玉堂看了,对翠绡笑道:“我就猜是他的主意。士各有志,只好辜负君恩友谊了。”到了金陵,元全也要跟去,就开船直指江陵。一入界,任传桂等早已接出,要照仪注庭参。玉堂再三止住,述了旨意,叫清查余匪,又叙了几句闲话,金太守也到,了却阅兵公事,请沙龙等话旧谈心,才知沙龙因二女苦劝,已纳了妾,现已有孕。沙龙便说:“一二年内,也想告病,那时去找欧阳兄,同游江南。”鲁氏、秋葵上船,见了翠绡,不在话下。

    到了荆门,皇甫襄、艾虎来迎,阅过了操,玉堂留下艾虎晚饭,玉兰独上船来见白夫人,才知凤仙分娩得子,尚未满月。玉堂替艾虎道喜,却教戒小侠道:“贤侄,你做官娶亲得子,事事都早,原也可喜,但你作事仍是粗疏,须要痛改。就这杯中物,也恐误事,你看我从前性情,略觉高傲,还受了许多磨折。彼此不能常见,此话切须记怀。”小侠只得唯唯敬诺。翠绡又检了几件人事,送给凤仙之子,就开船直到襄阳。

    秦总管、公孙太守、柳都监早迎到大安镇,玉堂先请免了官礼,方才请见。公孙策闻翠绡回来,第一句便说:“忠悯王妃祠已经落成,正想写信去请殿帅题个匾对,不想天从人愿,竟驾临敝邑,可以多徘徊几时。公馆便预备在巡按府,旧地重游,想可如意。”玉堂唯唯。因秦总管是个宿将,极力周旋了一回,先送出去,意。”玉堂唯唯。因秦总管是个宿将,极力周旋了一回,先送出去,回来才硬逼公孙策、柳青照旧称呼,说:“先生及柳青要照俗例,我便恼了。”柳青性直,一口答应,公孙策一想,半年多不见,白老五竟格外圆和,便笑道:“五弟,不是我一句话激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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