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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梢轻哼，无奈没证据指证他，只好问：“你刚才说，我们是什么？”
“别再装了，”他笑起来，踱到她面前，微微朝她倾身，“柳梢，你早就想起来了对不对？”柳梢愣了下，别过脸：“那又怎么样？”
柳梢看着远处天空出了会神，突然道：“我当你的丫鬟吧，以后就留在王府伺候你。”
这个动作让两人的距离更近，他不动声色地抬手制止她：“两个月了，你还要留在府中？”
“他是谁，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敢？”
柳梢果然转过头来，看着他发呆。他收了箫，走上前。柳梢看着他抿了抿唇，没有动作。对峙半晌，他终于伸手将她拉起来，温和地道：“记得这首曲子吗，柳梢儿？”柳梢摇头。
“我们回去。”他好脾气地道。
他抬起那小脸，发现她满脸泪痕，不由地愣了下，随即笑着叹气：“真是个讨厌的小孩……好吧，你偶尔可以去看他，但是要记得回来，因为我有一点喜欢这个小孩。”
他突然道：“你认识我。”柳梢摇头。
十几名女子凭空浮现，或妖娆，或清丽，她们并不说话，都嬉笑着围上来，齐齐俯身作礼。被艳色簇拥着，他微笑：“蓝叱，我没那么好色。”
“我不走。”柳梢不悦。
柳梢咬唇，眼圈一红，仍固执地别过脸：“我就是执着！我不要你死！”
“你的想象力丰富得过头了，我认为你应该专心修炼。”
“她是个小孩，不要低估了我的道德标准。”
“他不需要治，”月安抚道，“人类虽有生老病死，却同样有转世轮回，死并不是终结。”
“你只是看小孩的胸。”
比起前日，齐清脸色更不好，他轻轻咳嗽了声。柳梢连忙伸手将他的披风往上拉了拉：“你冷吗？是不是昨晚又吹风了？”
这次她没有回答，径直走出冥境。
“我们是朋友。”他答道。
“是。”
“我没有那样的觉悟。”
“你真的不行了？”
“哎……”她抓住他另一只手，轻喘着嚷道，“你的手放哪里！”
“有你的名字呢。”
“她哪点像小孩了？”他理所当然地道，“天地规律如此，就算在人间，男人看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事。”
他突然道：“你不必为我耗费修为了。”
“你终于正常了，主人，”蓝叱道，“这一千年来，你规矩得我都怀疑你是遁入空门了，你是不是不行了？”
青葱柳色映着一道秀颀身影，是黑色的月亮。他显然知道她魂魄虚弱的缘故，伸手拉起他，渡入灵气：“真是个任性的小孩，令我头疼。”
她深深地吸了口气，还是决定朝前走。
“它叫《柳梢月》。”
少女离去，他似乎也有些失神，竟没注意到，另一名红衣少女带着丫鬟站在远处堤岸上。红衣少女俏脸带笑，用下巴指了下远处的小船：“那就是当年跟我退婚的病王？”
“干什么……”柳梢停止发脾气，惊愕地望着前方。
“我只是对我的妻子做一些范围之内的事情。”
“我现在就走。”柳梢故意大声道。他不予回应。
“原来是因为她，她是你的妻子，你应该更亲密一点。”
柳梢眼睛亮：“你还会保护我？”
“嗯？”
“我会不敢？”他立即道，“我只是觉得，她生气起来没完没了，很麻烦，我不想找麻烦。”
“正在引诱我的人。”
“冥境里还有房子？”柳梢顾不得生气了，睁大眼睛。
“你的魂魄还很虚弱，”一双手从后面伸来，将她带回，“别离我这么远了。”她猛地转身，紧紧地抱住他：“你想让我走，你真的让我走……”
他笑起来：“好了蓝叱，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。”
“我真的走了！”柳梢侧过身。他还是不说话。没等到半句挽留的话，柳梢赌气一跺脚，真的化风而去。倩影消失，他沉默半晌，侧脸吩咐船头仆人：“回去吧。”
柳梢并没有走远，而是躲在岸上的杨柳树后，绿衫几乎与柳叶融为一体。目送小船远去，她登时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。
柳梢道：“我会治好你的。”
“当心。”他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，想到她有修为应是无妨，又不动声色地放开。
“他们只是很纯洁的朋友，蓝叱。”
“他今世受苦，来世会有更好的结果，对他而言是好事，你就不要再去影响他了，找别人玩不好吗？”
“让你说话绝对是错误。”
柳梢道：“没有！”
“只有一点？”她失望。
“我不想看他死。”
“等她想起来再下手？”
“谁是你妻子！”
柳梢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：“你不能治好他？”
“那是齐清。”
“当然……”他停了片刻，“是好朋友。”
“好吧，你说的。”他低头，在她的唇上轻轻点了下。
“你亲亲我。”柳梢仰脸，红唇带着润润的光泽，像是鲜嫩的花瓣。他抚摸着她的脸，微微抬了下巴：“坏小孩，这样我真的不好意思。”
“蓝叱，思想不要那么龌龊，我并没有那样的想法。”
这些日子，柳梢每天夜里都悄悄潜入他的房间，用体内那丝不属于自己的纯正灵气温养他的内脏，她脆弱的魂魄因此受到影响，容易疲倦，想不到他竟能察觉。
柳梢恹恹地坐回：“我不想回去。”
“为了证明你的能力，我贴心地安排了一场盛宴。”
景物变换，两人已经站在大殿之内了，入目一片洁白，柳梢发现再也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。
他愣了下，微小：“是我。”
“差不多，这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。”蓝叱幸灾乐祸，“你好心救了他，他现在却勾引你的妻子。”
“我才没有，是你自己乱想，下流。”
柳梢便不再说话，任他拥住。丰润的小嘴一直都是嘟着的，大大的杏眼也没精打采，她明显地有点心不在焉。真是个小孩，他忍不住弯了唇，漂亮的手抬起，似乎要拍她的脸，却最终停在了那雪白的颈间，往下……
一切恍如昨日，他还是可以这么轻易地抛弃她。原来千年岁月并没有改变什么，如今连他最后的内疚也消失了，他依然不是她的月亮。
“你就是骗我！”她眼圈又红了。
“她肯定在想洛歌。”蓝叱开口。
他轻声咳嗽：“柳梢儿，其实我们是……”
他摇头。
柳梢看了他半晌，突然道：“月亮。”
她涨红脸，慌乱的眨眼睛，嘴里却恶声道：“一千年，你不会是老了，不行了吧？”
……
“你要怎样才信？”他让步。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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