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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。”
“……已经没有匈奴了。”曹箕有些情绪低落。
“哦？”平阳公主扬了扬眉毛，极度衰老的她，眉目中依稀仍有年轻时的爽利气概，“墓园里生新草了吗？”
“两只鸟？”
她的声音在越来越浓、越来越黑的暮色中袅袅散去。
“今天去哪里骑马了？”平阳公主将他们一左一右揽入怀中，含笑问道。
曹箕陡然抬起脸，迎视着曾祖母那双深陷在皱纹之中的睿智的眼睛，只觉得里面盛满了太多的故事和挚情。
这将是个温柔明亮的夜晚，今夜的长安城郊，不知道会有多少佳儿佳女在密约幽会、低诉情衷……
“祝贺你，箕儿。”平阳公主欣赏地看着他，“怀抱这样的理想，你会觉得人生充实、积极而有意义。”
曹箕和曹斗是曹襄的两个孙子，一个十一岁，一个九岁，他俩从小在公主府长大，性格开朗大方，喜欢骑射，大有曾祖母之风。
“卫青，你在地下那么多年，觉得孤独吗？”平阳公主喃喃地说着，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沉，“我一直深深地思念着你，时刻想着要前去和你相聚……你走了以后，世上再没有一个人、没有一件事能让我留恋……我在这个苍老而又年轻的世界上苟延残喘，怀着对你的刻骨相思，忠诚地完成了你的托付……现在，我无法再忍受这样的寂寞和孤单了，卫青，卫青！来接我吧，我想念你那双深黑色的冷漠的眼睛……”
“你们去那里干什么？”
“没有，墓园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，只有成群的石马、石虎、石羊和石牛。”稍微老成一点的曹箕回答，“冷风吹过大将军墓和骠骑将军墓，让人觉得无比萧条和苍茫。”
扇面上，是从前卫青在窴颜山绝壁上刻下的八个秦篆大字：
平阳公主的神思，已经离开了身边的人群，她恍惚地笑着：“因为它们不是普通的鸟雀，它们是卫青的精魄，正在等候我的到来……”
“匈奴人永远不会放弃幕南。”平阳公主静静地回答，“幕南战事，只是暂时平静，如果没有威猛的大将镇守边关，匈奴将卷土重来。”
这是一个温暖的春日黄昏，年久失修的公主府里，散发着一种亲切而柔和的气息，乍暖还寒的微风，拂荡着书房的门帘。
“孙儿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丽的小鸟。”曹箕叹道。
“哦，你们知道，它是什么鸟？”
“太祖母！”曹箕、曹斗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。
在他的心目中，曾祖母是一个非凡的女人，给过他无数教诲和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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